许多人都不知道西域哈萨克迁徙阿克塞

历史上的敦煌,地域范围包括党河流域和疏勒河流域的广大地区,即今天的敦煌市、瓜州县(原安西县)、玉门市、肃北蒙古族自治县和阿克塞哈萨克族自治县,总面积约平方公里。而敦煌市现在的平方公里,其面积大约与近邻阿克塞县相当。

西域哈萨克迁徙阿克塞

出沙州城西行,渐次驶过通往阳关、玉门关的岔路口,往百里之外的阿克塞,探访甘肃土地上的哈萨克人。那里还有甘肃最高的——阿尔金山,甘肃最大的——苏干湖。我等一行甘肃老乡,禁不住心驰神往。

阿克塞,地名不一般,许多人都不知道,它在哪里?

若干年前兰州晚报创意“甘肃87县行”,当时提起阿克塞,大家伙都很陌生,再说起哈萨克族,也会首先想起新疆和中亚。其实,甘肃也有哈萨克族,而且是一个自治县,那就是阿克塞。

沿途,敦煌至格尔木新修的铁路,已经通了货运列车,这样,新疆与西藏的联系比以往就紧密了许多。而偏居西北一隅的肃北和阿克塞,这两个万把人自治县的出行也会方便许多。

哈萨克语中白色的意思,即为阿克塞,表示素洁晶莹。恰巧天空飘着雪花,我们抵达这个人的自治县。它位于新疆、青海和甘肃交界,是我国仅有的3个哈萨克族自治县之一,下辖一镇二乡。老县城以前是在海拔米的博罗转井,现在的新县城红柳湾镇,海拔米,县城整洁安静,行人无多,有民族风情园、博物馆,显得很安逸。

县政府前的广场,地面铺设的图案吸引了我们的目光。镌刻在石板上的地图,附带有说明的文字,出自中央政府之手,权威性毋庸置疑。52年前规划的版图规定:甘肃以海子为中心,东至哈尔腾东端的托逊堡,西至安南坝,南至海子南端,北至燕都尔图,上述地区为哈萨克族居住和放牧区域。青海都兰方面以格尔木为中心,东至达赍,西至乌图美仁,南至古尔班崖吉,北至且如地带为哈萨克族居住放牧区。

自此,这支颠沛流离的哈萨克人,终于居有定所,有了祖辈安定生活的一块土地,有山有水有草原,东南西北界定得清清楚楚。

见到县旅游局许局长,他西北师大毕业,在这儿已经工作了20多个年头,他儿子大学毕业后,去年也回到阿克塞工作。说起阿克塞,这位永登人如介绍家乡一般熟稔和亲切。年是阿克塞建县50周年,哈萨克族有余人,占三分之一,绝大多数人都住在县城里,所以房价也不便宜,1平方米得四、五千元。

当地的哈萨克牧民,只要有草场,日子都不错,雇佣外地人放牧,跟牧主似的。近年退牧还草,一户牧民家庭能得到6万元的补助,连续5年。从内蒙额济纳旗一路走来,民族县自治县享有优惠政策,人口稀少,地大物博,百姓的生活水准都比较高。

同行人有位哈萨克朋友,艾克孜40出头,是供电局的干部,在他自己开的餐厅里,认识了他的妻子阿依古丽,以及妻弟阿米尔,前者在县妇联任职,后者是县武装部的。我们围坐一起,屋外雪花洒落,推杯换盏之际,话题接连而出。哈萨克人豪爽待客,他们谈起了祖辈们非同寻常的人生经历。

阿依古丽的讲述,尤为令人动容,她说,为了给这支哈萨克人续命,万般无奈之下,她的爷爷与丈夫艾克孜的爷爷,分别娶了对方18岁的女儿为妻,穷途绝域之地,为的是传宗接代,免于断后啊。在他们平静的诉说中,该压抑了多少悲惨不堪的历史往事。回首这些少数民族的家族历史,令人唏嘘不已,人在绝境之中,艰难的抉择,如何生存下去,非同一般情理可以言喻。

气氛不免有些压抑,在我们的请求下,艾克孜夫妇站起,落落大方,唱起他们民族的歌,嗓音浑厚而婉转,双方亲切对视,如一对情义深深的恋人。忧郁的曲调,如泣如诉,打动我们在座的,同行的也一再起立,以诗酬答,情深意切。

不堪回首迁徙路

20世纪30年代,居住在新疆阿勒泰、巴里坤、哈密一带的哈萨克族,由于不堪盛世才的统治,分四批先后进入甘肃境内。随后,一部分迁入青海,甚至一部分流亡印度、巴基斯坦等国。哈萨克族为了寻找草场、躲避自然灾害、游移放牧,也是东迁的一个重要因素。哈萨克族牧民自古沿袭着一种逐水草而居的放牧方式。这一生产方式决定了他们没有固定草场,一年四季转场搬家,沿着有水草的地方游移放牧,自然引起了他们迁徙。

哈萨克民族的迁徙,始于年的阿勒泰上游地区,终于年。这是哈萨克民族近代史上一次极其悲壮的事件。迁徙中的哈萨克民众来到了巴里坤县境内,并在那里生活了数年。后来,由于当时的社会压力,他们分四批向东一路迁徙,在甘肃省、青海省的西部暂驻了一两年,最终不堪马步芳的残酷统治,已经东迁的约三万哈萨克人中就有近五千人分道扬镳,继续迁徙,并途径青藏高原,于年年底抵达印度、巴基斯坦境内。

在那里,他们又因种种原因而大量毙命。这一场始自于中亚的迁徙之路前后延续了二十年时间,哈萨克人途径六个国家,一片海洋,一路风风雨雨,遭受了许多次追杀,跨越了无数崇山峻岭,横渡了许多浪涛滚滚的江河湖海,尤其是徒步翻越了世界屋脊——青藏高原,穿越了甘肃省与新疆省交汇处人迹罕至,飞鸟不临的浩瀚沙漠……在遥遥无期的迁徙途中,不知有多少人暴尸荒野,又有多少人掉队落伍,四处乞讨,浪迹天涯。幸存者也只能流落异乡他国,艰难度日。

甘肃土地上,绝无仅有的这支哈萨克,是上世纪从新疆巴里坤迁徙而来,路途迢遥,那已是60多年前的事了。长途迁徙,每到一地,不能见容与当地,只得继续流转,备尝艰难困苦,饥饿、疾病接踵而来,十有七八都客死他乡。。

年3月,在兰州召开了“甘青新三省边境哈族头人联谊会及各族团结会”。会上讨论了划分哈萨克族牧居区域,建立民族自治政权,发展民族经济文化等问题,拟定了《甘青新边境各族代表关于加强民族团结,安置边境哈族的协议意见》。从此,甘青新边境的哈萨克人民彻底结束了长期漂泊动荡的生活,有了自己固定的居住地和放牧草场。

苏干湖、茫崖与故人

一大早小城静悄悄,出阿克塞,上省道走到55km里程碑时,甘肃最大的湖——苏干湖就呈现在你的面前。大苏干是咸水小苏干是淡水,加在一起的面积达平方公里。驶下公路3公里,就到了景区,有水文站和水塔,伸向湖中一条栈道,尽头是一圆形屋舍。湖水深不可测地翻滚着,偶尔间水鸟掠过湖面,岸边湿地一派金黄,摇曳的芦苇与蓝湖、苍山,构成一幅辽阔高原秋景画。我等一行甘肃老乡,目睹自家的大湖泊,真是久仰又久违了!

离此不远还有甘肃最高的山——阿尔金山,海拔高度为米,这比毗邻的祁连山主峰团结峰的海拔高出了米。阿尔金在维吾尔语中是“黄金”的意思,隶属东昆仑山北支,这个中国古代神话的发源地,一直以来都是人们所向往的世外乐土。无论从民间流传的“夸父追日”神话故事中,还是在《天龙八部》等武侠小说里,我们都不难找到这个西域天境的踪迹。经历漫长岁月,它还保持着混沌初开的原始大模样,只是十多年来不断的开矿,业已造成一些局部地貌不可复原的毁损。

在阿克塞茶叙,县上开车的小刘对这条路非常熟悉,如数家珍。

——这条省道65公里里程碑往里的地方就叫六五沟,有石棉和云母矿,里面发现了全国最大的云母,目前陈列在中国矿产博物馆里。

——地图上甘肃和青海是以当金山为界,以前两省为了分界线闹矛盾,现在整个苏干湖都划给了甘肃

——你们要走的这条路,必须由青海冷湖路政负责维修。这两年听说要引青海的哈尔腾河的水到敦煌的党河,也就是“引哈济党”,开展得很不顺利,原因是青海方面不同意调水入甘。

入目尽是像覆盖了一层薄雪的盐碱地,之前,总以为盐碱地就是一片碱性特别大的地,不长庄稼,没想到白花花的如此触目。视野里堆积起来的盐,像一列首尾不顾的边墙,逶迤绵延;又像天际的一绺白云,不即不离悬在地平线上。

走在这条路上,眼前总浮现一个单骑孤旅的行者,有三本著述问世,他就是浙江人徐林正,如果在世大概有50岁了。辞世已有4年,自号“徐徐霞客”的徐林正,最早供职金华晚报。后北漂作了自由撰稿人。20年前在京城做得也是风生水起,曾报道余秋雨与余杰之间的笔仗,采访两位当事人,撰写了系列文章,而被更多媒体所知晓。此君后来改弦更张,抛却身边琐碎俗务,开始了其雄心勃勃的骑行环球的壮举。只是天不假年,刚开始不久,便“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年因尿毒症猝死于北京寓所,幸好被出版社编辑意外发觉,因为按计划他本应该出席自己的新书发布会。

年北京奥运,徐林正继骑行京杭运河、越南之后,怀揣一本《马可?波罗行纪》开始单骑丝路行,经过兰州时我们还聚首叙谈。就是在这条路上骑过,留下了他的第三本书,记叙了备尝艰辛的这段经历,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北大教授张颐武写了“行走人生的感悟”序言。为期80天,总行程km。一个个体生命的心灵史的一章,在大地上自由地行走则是他的夙愿。

兹照录下面一段文字,以纪念这位曾执着于丝绸之路的早逝者: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目光所及,时断时续的雅丹地貌,白茫茫的盐碱地,沟壑纵横的山峦,使人联想到这里的地名“茫崖”。当地大都把茫崖读作茫ai,,阴平。不知道“茫崖”这个称谓从何而来,设身处地不由叹服起名字的人。茫崖,既体现了地域的洪荒和与世隔绝的凄凉,也有一种濒临绝壁死谷的渴望。”

-END-

来源:阿克塞发布哈萨克环球零距离整理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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