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大V话柳州该往哪里走

宋金波

资深媒体人,专栏作家。招商证券《智富》杂志编辑总监,偏爱时政与财经。前专业林调队员。担任过宏观经济研究员。此次新浪名博来柳之行的大V之一。

和宋老师的合影。在名博大V柳州之行的一个月后,宋老师在前往拉萨的路上写下了这篇名为“柳州的活路”的博文。小编很感谢宋老师在短短3天的交流中给了我许多工作上的启发。

《柳州的活路》

上一次到柳州是年,也就是17年前。17年不算短,何况当时也只是匆匆一瞥。不曾抱着印证比较的心思,住地安顿好,高德地图引路,定的路线是从文昌桥绕过宝塔山,文惠桥绕回柳侯公园。

一眼望去,没有大拆大建的气势。一路下来,高楼大厦不多。窑阜社区有处新地产,有点气派,美中不足,似乎略挤占了宝塔山的风景。心中一紧,很多城市将风景名胜地变相盘给地产商,草根百姓只能远观,柳州也是走这条路么?

看来是多虑了。宝塔山下,蟠龙公园,大量的房子都属老旧,像是被遗忘之地。以这一块的风景,以及与市区的距离,不应该是这样。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当地政府并未将这块地区的改造纳入最紧迫的规划。在多数城市,看着市区周边或风景区域的光鲜习惯了,对这一溜的原生态“破烂”,居然有些不适应。但也知道,把多数钱往脸面上投,未必是好事,而拆建越是紧迫,矛盾就越多,其他城市,多少杯具都发生在类似区域。柳州有点不同。

转过山,一阵瓢泼大雨。没带伞,浑身精湿。在小公园绿地榕树下避雨,远远一对中年男女,撑着伞,相互依偎。刹那觉得心里一动,似乎给这个城市的印记,调和了些温情色彩——虽然他们应该不是夫妻。

雨水大,十几分钟后街面已经有积水,索性趟过去。雨水虽大,却没有积水太深的地方——证明市政建设不漂亮,可很实在。文惠桥上大致看过去,柳江水也不脏不浑。柳侯祠里,居然还有冒大雨游赏的人。路上看到的人,居然都不骄不躁,大雨中颇有些从容之气。看着,暗暗称奇。

这都是刚到柳州两个小时内的事。接下来有机会听柳州当地政府领导介绍情况,比如发展思路,治理一度老大难的污染,对房地产与房价的态度,等等。与刚刚所见稍微印证,大体都对得上号。

也觉得柳州有些尴尬。

在广西,柳州是第二大城。很多指标,甚至超过南宁。似乎柳州本地市民对此也一直隐然憋着点气,市井间聊起来,总有与南宁较着劲的情绪。

但在很多方面,柳州并不强势。论名气,比不上北部邻城、旅游胜地桂林。甚至不如南边的小兄弟北海。在国内,类似柳州这样与省会双雄并峙的格局,不少城市的党委政府都会高配。柳州似乎完全没有体现出这个趋势。往下走,很多省区流行的县委书记高套一级的做法,在广西似乎也没有什么热情。看起来只是一个“官职”的问题,却也很容易让人觉得,对新事物的接受与推进,似乎不那么积极。

在利益分配仍然依靠行政体制的中国,这种格局当然会造成后果。京柳高铁倒落实了,可是从贵阳到广州的交通线路,却绕过了柳州。后来在网上看到一则帖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权当八卦读读:

每修一条铁路,实际上都是一次地区间的利益博弈。一条新铁路的开通,就是一次物流和人流的重新布局,一些地区会因此成为通关大道,一些地区会被边缘化而成为交通死角,影响面相当大。话说中国西南的贵州,算是中国最穷的地方了。除了有“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人无三分银”的“三无”称号之外,还有一个“三不”名号,就是“不沿边,不沿江,不沿海”。和邻近的其他各省相比:四川和重庆,人家有条长江可以“轻舟已过万重山”;云南人家有一大堆外国可以搞边贸;广西人家还有一个北部湾海岸线。贵州虽然是骑在中国两大水系的长江系和珠江系上,具有各种天然资源,却苦于交通落后。贵州人也不是蠢如黔驴,一眼就看出贵州人的出路是傍上个大款。转眼四处一看,这个大款就是中国的华南大省广东。如果可以解决贵州到广东的交通,就可以把大都市香港,广州,深圳和澳门,都和贵州扯上亲戚关系了。

可以谈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从贵阳到广州,要绕两条线,一条是往东的湘黔线,经湖南株洲,然后转京广线,南下广州,全长公里,要跑21个小时。另一条是向南的黔桂线,经广西柳州,然后在广西绕来绕去,从广东茂名去广州,全长公里,却要走上27个小时。

贵州看到了问题,解决方法就是去求同样也是穷人,但就是五十步穷的广西,是否大家可以来一个贵阳—柳州线提速建设,然后开一条柳肇线,从柳州到肇庆,就把贵阳给接到广州。其实要求也不过分,而且柳肇线还在年上了国家的中期规划,由国家投资建立。

可是广西南宁心中打着自己的一个算盘,就是不想让大西南的物流跑到广东那里去,而是希望搞自己为龙头的北部湾大开发,以湘桂线,黔桂线,和滇桂线,全部转向北海出海。因此对穷贵州采取了能拖就拖的方法。

这一下搞得贵州除了双脚跳,是毫无办法,只能干瞪眼。这一切到了年7月突然有了转机,林树森来到了贵州出任,一下子就把整个满盘皆输的棋局扭转了过来。

林用他那老练的眼光一看,立即看出了破解之道。而当时在争夺人物流的交通控制权,在各省市之间几近白热化,邻近的湖南已经开通了渝怀线,使成都,重庆的人和货,可以过湖南下广州。但是湖南人抢了先机后,却缺乏收官手段,还是以怀化走株洲的老路,而不是一条捷径从广东连江下广州,或者接湖南郴州,从而留下了败局。林的办法就是兵行奇招,绕过广西的桂北和桂南的内战,不牵扯进柳州的错综复杂的博弈,直接通过桂林和贺州,入广东肇庆。这段路全程公里,在贵州段经过黔南和黔东南,长公里,广西段过柳州北部的国家级贫困线三江,融水和广西区里的贫困县融安,然后过桂林,贺州,长公里,广东段过粤西北的穷区肇庆的怀集,广宁,四会,进佛山三水入广州,长公里。如果按照设计的公里时速的话,从广州到贵阳只要4个多钟头。将来可以跑到公里的话,就把贵阳包括到广州的三小时经济圈里了。

这招出,南宁傻眼了。林在老上级原广东一把手张的支持下,广东出资了亿,贵州也把吃奶的力用上,出了财政收入的四分之一的多亿元。而广西只是出了10亿元征地,想再玩拖字诀,不光是桂林和贺州老百姓发飙,还给人落下个不支持扶贫的口实。而广东张更上了一层楼去做副总,都让广西区里的老倌们少了推脱之词。结果就是讨价还价要下了一条南广路,即南宁到广州高速铁路,算是摆平了心中的不氛。

林这一局赢得漂亮,短短两年时间,从游说,规划到上马,势如破竹。

这个动作,一下就扭转的整个局势。贵州人的胃口一下变得很大,不光是要吃上广东和香港这两个财主亲戚,还要把整个大西南的交通,全部从贵阳为中心,四面铺开,把整个贵州的交通问题全盘解决。

从广西人的作战地图上,可以看出今天的桂军里,有的是李代总统和白诸葛的地盘,却没有李和白两位的干才。

贵州人在贵广线成了定案之后,马上就舞起了三把板斧。

第一把是渝黔快速铁路,接通重庆,过黔北遵义到贵阳。这条线全程公里,设计是公里每小时,那么从重庆到广州就是6小时左右,自然就抢了客货运输的先机。

第二把是计划中的成贵快速铁路,接通成都,通过乐山,宜宾,过贵州毕节,到贵阳。这一条长度是公里,时速更是了不得,要搞公里每小时!就将成都算进了3小时经济圈,而且为黔西北开通了交通通道。

第三把是搞贵昆客运专线,从昆明出来,直杀盘县经黄果树接到安顺,不再绕过六盘水市区,可以将现有线路省公里。本来,现有的线路从昆明,贵阳,到广州,是公里,比广西的线路,从昆明,南宁,到广州的公里要长70公里,但由于贵广线多出了公里的高速路,大概是14个小时,对比广西线的16个小时。而新线路一减,那么云南的人物流也同样被贵州抢了下来。考虑到将来昆明为周转中心的东南亚大发展,除了成都到昆明的成昆线,贵州估计会吃掉所有的过境人和物流通。

从西北兰州下来的兰渝线,东部湖南来的湘黔线,和南部广东来的贵广线,都会过贵阳而入云南。在这种强势竞争下,其他的地方不得不做出相应的调整。广西的柳州发觉自己在这轮竞争中失利,当然大声咒骂南宁的官老爷们,却不会放弃对柳肇线的争取。他们的理由很充分,当贵州成了整个大西南的交通枢纽,自然其铁路饱和量很快就不能应付。而桂林为主要风景名胜的贵广线,估计会是客流的主要线路(广州到桂林会在2小时之内),那么柳州就会争取成为主要的货流线,成为贵州煤炭入广东的主干线。

这一战役下来,贵州就变成了大西南交通枢纽,建立起6条铁路线,把昆明,成都,重庆,长沙,广州,和南宁全部连在了一起。而贵广线则成了恐怕是全世界沿路风光最美丽的铁路,可惜的是车速太快,这些美景在车上大概是没法欣赏了。

这条高速铁路线,把肇庆的七星岩,桂林阳朔的漓江仙境,安顺的黄果树飞瀑连在了一起,大概会成为世界最著名的风景旅游线。而介于其中的粤西风光,贺州景色,柳州风情,黔东南幽境,没有一处不是人间极品,大饱眼福的美景比比皆是,没有一处不是货真价实。

好消息传来,广东粤西北广宁,怀集的万人民走上街头,欢呼雀跃。而黔东南少数民族更是载歌载舞,欢迎铁路部门的建设员工。这条路一通,几个地方的贫困少数民族的脱贫,基本上只是一个时间的长短问题。

柳州的动作,很快就得到了湖南的相应,就是大家哥俩出钱,将焦柳线速度提上去,这样一来,就为这个风景旅游线增加了两个世界级景点,湘西的凤凰城和张家界,来了一个众人拾材火焰高,通过各省市之间的积极竞争,结果是整个区域的发展被带动了起来。

在这个博弈中,贵州自然是最大的赢家。贵州的资源在西南各省中,名列首位,苦于交通不发达,真是守着金山没饭吃。当把最重要的交通发展起来后,如何扩大贵阳市的规模,如何开发黔东南和黔南的少数民族旅游和文化资源,都成为一个个比较容易做的事了。而以这条铁路为依托,将一些广东的劳动密集型行业转移过来,就是一个可以做到的事情。

而广东也是赢家。在这个计划中,广东多出了2条高速铁路,为开发自己落后的粤西创造了条件。通过贵州的煤炭输送,广东可以替代从北方的内蒙古和山西,经河北秦皇岛海运的煤炭入省,省下了一大笔成本。

对广西而言,表面上看是输了一仗,但是任何明眼人都会认为,广西把自己的地位定义为和广东竞争出海口,似乎是一个不智的想法。因为香港,深圳那样的大港,可不是北海几年可以赶上来的。现在的做法倒是解决了桂北的发展问题,如果广西可以把铁路从贵港连到北海,然后从防城,北海,通到广东湛江,和湛江的南北干线连上,也不失一个好的发展规划。

贵广的博弈,应该上是广西与珠三角对西南大出口争夺的博弈,是重庆与贵州对西南铁路枢纽争夺的博弈。

我晓得柳州到湖南一线,是当年中原汉人向南流徙的重要通道,重要性不下于广东韶关这一条。据说,从当地的方言,就能依稀辨别出当时的一波又一波南迁人群动态。柳州一带的先民,不会是守成的族群。反过来,太平天国的兵锋,抗日北上的桂军,也大体沿着这条线路进入湖南,逐鹿华夏。

我当然不认为可以给柳州扣上因循守旧的帽子。

柳州北部的三江县,做了与多数旅游城市相近的侗族文艺表演节目。看了,觉得质量比很多地方的都好。一路串城过寨看过去,能感觉到一种相当诚实的投入——从官员到普百姓。而且,老百姓们,对很多外面的事物,既可以接受,又不愿轻易舍离家乡。内与外,远与近,都有一根强韧的纽带联系着。

另一个例子,是接触到柳州日报做的,向新媒体转型的一系列产品。这种转型,当然有很多限制,但上上下下,也都相当欢乐地投入,产品包括微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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