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晚报独家专访电影诗人导演刘浩用现

文丨羊城晚报全媒体记者李丽

电影《诗人》的“百城点映,长线放映”之旅近日来到广州,导演兼编剧刘浩在放映后与观众近距离交流。对于广州观众来说,这是一场迟来了40多天的路演——因之前疫情导致的影院暂停营业,6月5日正式公映的《诗人》失去了与广州观众在第一时间见面的机会。

《诗人》由宋佳和朱亚文主演,于年获得第31届东京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最佳影片”提名,但正式上映后却并未得到大众市场的青睐。“这是一部被严重低估的作品。”在广州路演现场,一位观众发言时为影片打抱不平。但在刘浩来看,一部影片的命运却自有其机缘。在当天在接受羊城晚报记者独家专访时,刘浩用四个字来概括自己的创作态度:专注作品,静待知音。导演刘浩主角是诗人,却并不“浪漫”作品名为《诗人》,很多人想当然地认为,影片的风格一定是浪漫而理想主义。事实恰恰相反,影片虽以一个煤矿工人凭写诗实现人生提升为故事主线,其表现手法却谈不上多么“诗意”。相反,其镜头语言堪称平实朴素,甚至在男女主人公最浓情蜜意之时,也拒绝用任何歌曲烘托情绪。“《诗人》其实是一部现实主义的电影。”刘浩对羊城晚报记者说,拍《诗人》的初衷是全景式地展现一群人在时代变迁中如何安放自我,而选择诗人这个载体,本质上跟选择厨师并无差别,“主要是看中这个职业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社会环境中的光环——当时如果你有当诗人的文采,确实有机会改变个人命运”。就像片中朱亚文饰演的李五,从在杂志上发表诗作开始,他便一步步从普通的矿工走上人生巅峰。但作为诗的创作者,李五本人却怀着强烈的现实成功欲望,这一点则与大众对“诗人”的惯常理解不同。更唏嘘的是,李五好不容易成功成为诗人后,时代再次发生变化,诗人的光环开始逐渐暗淡。“这就是生活。”刘浩说,“在时代的洪流里,我们每个人都会和自己的内心再次相遇。而下一次相遇的时候会发生些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没念一首诗,却也有“诗意”《诗人》中总共有两位诗人,但整部电影里,他们却从没有念出过一首诗。但若因此便说影片缺乏诗意,却也颇不公平。因为在刘浩看来,《诗人》恰是以现实主义的手法去体现诗意。譬如,片中朱亚文和宋佳扮演的夫妇爱以“扯毛裤”的方式来表达爱意。那条带着时代特色的手工毛线裤子,在刘浩眼中便是一种诗意的现实体现。他回忆:“记得我小时候,我的女性亲戚们就总是穿着各色毛裤在家里走来走去。我觉得她们这么穿非常好看,毛裤在我心中也从此留下了一种温暖的意象。而且后来我发现,它也是很多人的集体记忆。”在刘浩看来,真正的诗意从来都存在于生活中:“我觉得每个人内心都有一首诗,它会在某个时刻某个地点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呈现出来。这种诗意不是我们平时理解的那种风花雪月,它或许是生活中的某一次温暖,也或许是生命中的某一次反思。譬如朱亚文扮演的李五最后说:‘下辈子我想走得慢一点,等等自己的灵魂,我就想用一生写好一行诗。’那一刻,我觉得他就是诗意的。还有宋佳扮演的陈蕙,她说:‘我爱你,连你的影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我都要留下。’说这话时的她,其实也很诗意,你说是吧?”请到这两位,是我的“幸运”《诗人》中,朱亚文和宋佳演出了一对夫妻的真实日常:有爱情的甜蜜,有亲情的依偎,有不离不散之时却也有渐行渐远之日……有些观众不明白影片最后为何非要“拆散”他们,对此刘浩的解释是:“有些东西是会随时间走远的,你可以凭吊,或者像我这样用电影再去触摸一次,但你就是回不去。”《诗人》也是继《闯关东》之后,宋佳和朱亚文时隔14年再次搭档演夫妻。刘浩透露,最初制片公司带着本子分别找到他俩,而两位演员看完本子也都表示“想演”,于是这事就这么成了。开始合作之后,刘浩屡屡感慨能找到他俩当主演,实在是他的“幸运”。“作为导演,我每天拍完戏还有很多事,譬如我还得想明天的外景怎么办。但我真的完全不用操心他俩的表演,因为他们一定会达到我期待的水准之上。”刘浩说,“这首先是因为她们俩都有很高的文学修养,大家在文本上沟通清楚之后,我只要坐在监视器前面就行了。如果我觉得哪些地方稍微过了一点,我就一句话:收回来一点。他们就立刻明白。”不去“迎合”谁,下部做喜剧为了拍好《诗人》,刘浩带着剧组找到了一个迄今仍在运营的老煤矿工厂,还在一块无人区里搭建起了一座一万平米的上世纪八十年代风格宿舍区。但这些努力却很少有人看到,因为《诗人》在6月正式上映后鲜有排片。羊城晚报记者问刘浩:有没有人劝过你换个片名?或许改一个能带来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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