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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建西街中段,有一家其貌不扬的茶楼,名曰:“普素茶坊”,里面以禅意为宗,陈设古朴,气氛清幽,是个消乏晤谈的好去处。在这里,张培合与我多次会面,一边喝茶,一边海阔天空地神聊,谈社会、谈事业、谈身世、谈人生,不时有奇闻趣事、绝妙好辞和警世格言迸出。到了饭点,就吃这里的“斋饭”,油香、醋好、味正,听着妙趣横生的言谈,品着这样可口的茶饭,真要心口俱爽,“鼓腹而歌”了。
他是金花投资控股集团的一位高管,辅佐仁厚睿智的吴一坚总裁近二十个春秋了。当年吴一坚在海南“掏得第一桶金”,回到西安二次创业之时,张培合与他风云际会,“英雄相惜”,开始一起共事。在金花成长为陕西乃至西北地区民营企业“金字招牌”的历程中,张培合竭智尽忠,贡献了自己的经验、才华,还有弥足珍贵的青春岁月。同时,金花也为他在更大的舞台上登台亮相、施展拳脚创造了机遇和条件。这是相辅相成的事情,同时又是相得益彰的事情。
二〇〇九年冬天,陕西省企业文化建设协会召开会员大会,在小组讨论时,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他的发言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没有空话套话,一张嘴就对协会工作提出了不少建议和意见,表现出对社团工作的丰富经验和为人的热诚,同时,从他身上也能窥见金花高管的实力和魅力。在这次会议上,由于金花的知名度和社会影响力以及良好的社会公众形象,张培合作为金花企业文化的负责人当选为协会副会长,我当选为协会秘书长,从此我们的交往就越来越频繁了。
在交往过程中,他的成长、性格、爱好、人生观、志向、家庭以及朋友圈等等日渐被我所了解,他在我心目中的印象越来越清晰。使我惊异的是:在他普通平凡的外表下,有一个博大厚重的精神世界,其中包含了自然科学、机械工艺、人文、地理、历史事件、企业管理、文学典故、奇闻异事、精彩段子、生僻的统计数字等等,这些东西他一说起来,像竹筒倒豆子,如数家珍,给人的感觉是无所不知无所不通——他像个百科全书,借用电脑术语,他的大脑内存是常人的十倍八倍不止。同时他交游甚广,上至达官贵人、明星大腕,下至“贩夫走卒”、下里巴人,都有他的朋友。无论他身在何处,总是高朋满座,“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毫无疑问,他是个“人物”。
但怎样归类呢?说他是企业家吧,不像,因为他并非老板,只是金花的“高级打工仔”;说他是作家吧,不像,因为他没有大块头的文学作品传世;说他是学者吧,也不像,因为他的文章都是散文或者“碎片化”的“语录”,并没有大部头的长篇小说。社会虽然给了他很多响亮的头衔,但这些头衔并未真正体现“最本真的他”。在我看来,他更像是一位充满救世热诚的先知,用日常生活中的闲言碎语传播“福音”,而这些“福音”并非舶来品,而是扎根于中国漫长历史土壤里的传统文化。
孟子曰:鸡鸣而起,孳孳为利者,盗跖之徒也。现在普天之下,人们起早贪黑,都忙着弄钱谋利,在孟圣人的眼里都是“盗跖之徒”。有人也许会发出这样的疑问:这年头宣传孔孟之道,不是隔世之音,对牛弹琴吗!这张培合啥人啊?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的人腰缠万贯,但“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有的人“身无分文”却“心忧天下”。仔细想想,人生实际很奇特。
张培合当然比较奇特,从小就奇。
=====窑洞里的书虫=====
中国人常说“小看老”,从一个人童年的爱好推断他成人后的作为。人家孔夫子小时候穿着开裆裤与玩伴们一起时就“常陈俎豆,设礼容”,而贾宝玉周岁时爬在炕上就只抓胭脂盒和发钗,对眼前的书本视若无睹,气得父亲贾政直跺脚,哀叹“将来必是一个酒色之徒”。
这两个例子或许有点夸张,但可以很肯定地说:自童年起,张培合就爱书,从此就和书结下了不解之缘,长大了更是嗜书,可以说是手不释卷,然后就是自己写书,书是打开张培合精神世界大门的第一把钥匙。
张培合出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甘肃宁县。宁县境内沟壑纵横、道路崎岖,由于位置偏僻,远离大都市和交通干线,居民普遍贫穷,那时候不但吃不饱,穿不暖,住的都是窑洞——先朝下面挖个四方深坑,然后再朝侧面挖洞,他的祖祖辈辈就住在这样的窑洞里,与原始人的“穴居”没多大区别。
对窑洞里发生的童年故事,张培合记忆犹新。父母亲出门干农活,怕他们乱动,就把他和弟弟、妹妹用绳子拴在炕上。这时候窑洞里的老鼠们就大摇大摆地出来了,眼睛贼亮,步伐从容,根本不把他们兄妹几个放在眼里,反倒是他们几个怕得要死,挤成一团。这还不算,住窑洞最可怕的是暴雨,院子里的渗坑排水不及,雨水就会灌进窑洞,人就会有生命危险。他出生的当天,就赶上了一场暴雨,父母亲抱起襁褓中的他,夺路而逃,才保住了性命。
活着不易,吃饱饭是头等大事。年幼的他帮着父母在地里忙活,翻地、播种、施肥、锄草、浇水、收割、碾晒、打磨,那一项都少不了,还得放羊、割草、拾粪、砍柴,活就没有个尽头。他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也得干,由不得他,直到他上了学,拿起了书本,才找到了自己生命的兴奋点,很多同伴觉得看书学习是受罪,他却觉得是享受,好像是得了一种“知识饥渴症”,只有不停地看书,才能减轻病症。
求知欲如此旺盛,课本已经不能满足他了。有一次一个远方亲戚调到外地工作,将一箱子书寄放在他家,是成人看的自然科学和历史文学方面的书籍,不是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能看懂的。谁也没想到,张培合如获至宝,一看这些书就上了瘾,看得如痴如醉,废寝忘食,一有时间就钻进那个窑洞不出来。这些书讲清楚了课堂上没有讲明白的道理,而且在他面前打开了人类知识的宏大画面,他像闯进菜地的牛犊子,一阵子狂啃,囫囵吞枣着,也享受着,其中中国历史的书尤其令他入迷。
有一段时间,两个下放农村改造的“臭老九”住到了他家的窑洞,这俩人一坐下来就谈古论今,晚上睡觉时都在对话,他们所谈论的人和事让躺在旁边的张培合大开眼界,对他来说,这窑洞成了课堂,这俩个落难的知识分子无意中成了他的历史课启蒙老师,他们的“窑洞夜话”激发了张培合对中国历史文化的浓厚兴趣。
肚子有墨水,笔下就生花。初中时他在一次作文竞赛中获了奖,奖品是两本书《安徒生童话》和《格林童话》,他如饥似渴地读这两本书,由此又对语文和文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语文老师的鼓励下,他开始下功夫背诵古文名篇,阅读《三国演义》、《水浒传》等古典名著,在他内心里对知识的评判上,已经向人文学科发生了倾斜,埋下了成人后人生道路的种子。
为了能在大城市就业,他选择了工科院校,于是,他上了当年隶属于第一机械工业部的甘肃工业大学机械系,但他心思却在人文学科上,晚上在图书馆里,看的都是《十月》《花城》《长城》《当代》《延河》等文学期刊和贾平凹、张贤亮、路遥、刘心武、王蒙、莫言、巴尔扎克、莫泊桑、福楼拜、雨果、契科夫、马克吐温、海明威等人的大部头作品,甚至戴望舒、徐志摩、舒婷、汪国真等人的诗篇他也如痴如醉。这种表面上的“不务正业”恰好反映了他真实的志趣,一种比机械和技术更有魅力的东西已经俘获了他的心灵,吸引着他不由自主地去皈依。
这个在窑洞里出生,在窑洞里长大的人,当他在窑洞里点灯夜读只有大人们才看的书籍,循着大人们的话语幻想历史上的英雄豪杰爱恨情仇的故事之时,有一种东西已经注定了。
=====布道者=====
年7月13日,西安天域凯莱大酒店五楼正在召开“张培合作品研讨会”。楼道里人们三五成群,都在兴奋地议论着,会议大厅里高朋满座,热闹非凡。陕西省文化界的头面人物几乎倾巢出动,著名作家贾平凹亲自主持会议,与会的省内外专家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对张培合的新书《微思集》进行评论。这本书刚刚荣获冰心散文奖,这是国内散文类作品的最高奖项。
这是张培合的第三本书。从年开始,昔日“窑洞里的书虫”开始发力,先后推出《慧思集》、《静思集》、《微思集》和《广思集》四本个人专著,引起陕西文化界乃至全国文化界的普遍北京最权威的白癜风医院郑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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