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西安晚报青年散文大赛颁奖仪式,与你

1

第二届青年散文大赛

由西安报业传媒集团西安晚报、陕西禧福祥集团共同主办的第二届丝绸之路“6年西凤杯”青年散文大赛颁奖典礼将于年12月28日下午3时--5时在我校图书馆报告厅隆重举行。

届时,参加颁奖典礼的各位领导、评委和嘉宾有:著名作家、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贾平凹先生,著名散文家、中国散文学会常务副会长红孩先生,鲁迅文学奖得主、美文杂志常务副主编穆涛先生,西安市委宣传部副部长、西安报业传媒集团董事长夏泽民先生,陕西禧福祥集团董事长王延安先生,西安报业传媒集团总编辑屈胜文先生,陕西禧福祥集团副董事长王延辉先生,西安报业传媒集团副总编辑张更武先生、程建设先生。还有陕西学前师范学院校领导,以及师生余人。

此外,颁奖礼的主角,来自全国各地的获奖青年散文家代表,以及西安晚报读者代表和陕西禧福祥集团的各位朋友也将应邀参加此次典礼。

第二届丝绸之路“6年西凤杯”青年散文大赛

优秀获奖作品赏析

金奖作品

河西走廊的风

--王小洲

河西走廊的风真大,一刮起来就停不下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疲倦,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

第一次穿行在河西走廊,这里的风就给人来了个下马威。太阳白花花照得人睁不开眼睛,风呼呼刮着,带着响亮哨子。风不仅来势凶猛,而且持续时间长,从长安刮到中亚、欧洲,从汉代刮到今天。

车驶出兰州,越过黄河,告别干枯焦黄的乌鞘岭,一路西行,进入狭长的河西走廊。遥望南面,祁连山和阿尔金山绵延千里,一路逶迤前行,顶上是常年不化的洁白积雪。举目远眺,北边马鬃山、合黎山和龙首山光秃秃的,满目苍凉,隐隐听到漠北二千多年前匈奴的铁蹄声。车行半小时后,河西走廊豁然开阔起来,顷刻间“大风起兮云飞扬”。风很猛烈,高大的白杨在劲风中起舞,低矮的庄稼在西风中抗争,稀落的村庄在烈风中歌唱。

河西走廊在甘肃西北部,得名因在黄河以西,两条山系夹峙,西北东南走向狭长的堆积平原就像一条长长的走廊,所以也是一条风道。走廊东部常年以西北风为主,民勤县素有风库之称;走廊西部嘉峪关以西的玉门、敦煌等地,常年以东北风和东风为主。西北风和东北风在河西走廊撕咬、融合。河西走廊历代均为中国东部通往西域的咽喉要道。

在河西走廊,耳旁回荡着带着血腥味的历史之风。看,手持汉节的张骞带领着人,走进了河西走廊。张骞被匈奴扣留囚居十年,然他“不辱君命”“持汉节不失”,伺机逃脱,历经千难万险到达大月氏。听,未央宫里雄才大略的汉武帝拿出虎符,一声令下,李广、卫青、霍去病率大汉铁蹄,挥师河西走廊,驱逐匈奴,设置武威、酒泉两郡,后又分设张掖、敦煌两郡,史称河西四郡。打通了的走廊把东西方紧紧连在了一起,中国风一下子刮到了中亚、西亚和欧洲。

历史的风不全是血腥味,也有平和的风。看,印度高僧鸠摩罗什一心弘扬佛法,离开印度菩提树下一路东行,从西域进入河西走廊,被凉国大军所掳,滞留凉州十数年。然法师佛心不改,一路弘法至长安,在终南山下结草庐悉心译经。瞧,玄奘大师正冒着生命危险,一心寻访佛祖,虔诚决然地行走在河西走廊的风里。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到达那烂陀寺,觅得佛教真谛满载而归。

河西走廊是中西文化的黄金通道。汉唐“丝绸之路”经这里通向中亚、西亚,最终到达欧洲。季羡林先生说:中国、印度、希腊、伊斯兰四个文化体系,汇流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中国的河西走廊敦煌和新疆地区。东西方文化风在此交汇,东西方思想在此撞击、融合,产生了新的火花,互相影响取长补短。正是河西走廊的风,让中国走向了世界,也让世界走进了中国。

波斯传教士阿罗本风尘仆仆地走进河西走廊,把景教(基督教)传入中国。一场欧洲风刮过河西走廊,刮到了唐都长安。得到太宗皇帝的许可后,聪明的传教士们引用了大量儒道佛经典和中国史书中的典故来阐述景教教义。一百五十多年后,景教在大唐国土上同佛教一样流行。这一切,被镌刻在石碑上,成为历史永久的记忆。

意大利人马可·波罗兴冲冲地带着罗马教皇的复信,来到繁华富庶的东方之国。沐浴着河西走廊的风,他甭提多么兴奋,多么激动,多么喜悦。中国之行的所见所闻,激发了他满眼的惊奇和满心的欢喜。回到故国,他用一本《马可·波罗游记》,在欧洲掀起了一场持续几百年的中国风。

高速路边休息区里,遇到一群金发蓝眼高鼻的马可·波罗的后代们,嘴里哇里哇啦说着,手里的相机不住地拍着。儿子过去交流后得知,他们是一群社会活动家,沿丝绸之路探访呢。

沿着河西走廊的风,我们依然西行。

马可·波罗的后人们,依然在风中东行。

银奖作品

定边的秋天

--谷彩琳

定边的秋天最美。

刚过了漫长的狂风乱卷、塑料袋满天飞的春天,才结束干烈的太阳晒得胳膊出了疹子的夏天,秋天就来了,来得有点迅速,有点悄无声息,有点不动声色。忽然,天就高远了,空气就清透了,温润了。一大朵一大朵的云,也温和了,懒散了,有一搭无一搭地飘着,完全没有了风驰电掣的狂暴,根本不担心一场无厘头的骤雨。踏踏实实地、无比惬意地,走在哪里,都像是走在画里。

看吧,一望无际的黄土坡,是上天绣制的织锦。颜色均匀递进,一层一层晕染,一点也不突兀,一点也不扎眼。那疙梁梁、坡峁峁、沟壑壑、土塬塬,都被填平了,被抹匀了。粉红色的是荞麦,黄澄澄的是糜子,葱翠的是小白菜,垂挂着的是大红的苹果,低下去的是西红柿。在清风的跌宕中,殷实饱满的果实此起彼伏,荡漾着厚重的波浪。

玉米的穗子齐齐的,平展展的,像是被园艺师修剪过,它们经过秋阳的润养,将更饱满,更圆实。远处高一点的是树,浓绿的叶子,飒飒作响,过不了几天,它们也会变成金黄、赭红,然后像毯子一样铺在地上,化作泥土,让感伤寥落的诗人去吟、去诵、去抒写诸如化作春泥碾作尘的诗句。低一点的嫩翠的是卷心菜、大白菜,或许哪一个清晨,就会变成菜市场的抢手货,被三轮车、自行车运到各家各户,变成婆姨们腌进缸里、坛子里的酸菜。

小毛桃轻轻在枝头摇摆着,远远地招人喜爱。如果不怕毛毛的痒痒,你就那么吹一吹放在嘴里,这才是地道纯粹的秋桃味啊,超市里反季节的桃子能比吗?科学只可以解释自然,不能改变自然。挂了霜的葡萄,像是红得发了黑发了紫的面皮上扑了薄薄的一层粉,成串成串地紧紧挤在一起,极是可爱。玉生烟是什么样子?或许就是这若隐若现欲遮还掩的含蓄吧。

也有细雨蒙蒙的时候,整个山乡都被笼罩了。雨珠不大、不密,也不紧凑,就那么散散漫漫,雾雾的,有心没肺地下着。就是这零落的雨,也勾起了些许多愁善感的意绪来,朋友圈里,湿漉漉地晒出些闲愁,晒出些淡淡的感伤和思念。不大一会儿工夫,天放晴了,穿了夹克,还有点凉。真的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呢。

最好看,还数远眺。很高很蓝很远的搭着几多闲云的天空,绿森森的玉米林以及林中隐隐现现的房屋,贴着林稍的几缕轻烟,再配上近处的花,还有那一两株枝杆硬朗的狗尾巴草,才是一派完整的秋色。柔和的阳光,在风中颤抖的稀疏的光影,荡漾在四野里的草木浓香,还有弥漫着整个秋天的悠远又厚重的气息,丰收后农人脸上的踏实与肯定,分明就是一幅肃穆、悠远、恬静而又温暖的五谷丰登图啊。

我不知道在别人的秋天里是什么感觉,是什么意境,只觉得定边的秋天,原来也是这么的风韵,这么的袭人,定边的秋天,原来也可以这样让人眷恋。

眯眼享受一番,不免就有缕缕温柔泛起来了。是啊,这就是定边的秋天啊。

红墙依依的村庄,就有我的家。我曾经就在那片玉米地里,扛过锄头,薅过杂草。我就是没有走出故乡的故人,我就是不再在田里侍弄庄稼的农人,虽然春华秋实和我有了隔断,但丝毫不影响我很深的乡愁。这片土地的深度和密码,在我脚步紧实的丈量和手指无所作为的拨拉里,都深深刻印在心上,变成了我一生的胎记。

世界上最绝妙的丹青手,画出了多么美的秋色图,能画得出我心里的定边吗?他人的秋天多么有深味,比得过定边的意韵吗?在他人的秋色里走走,好是好的,依恋是依恋的,终究深爱的,不还是定边的秋色?哪里的能美过定边?不是吗,我眼前的秋色,是定边的秋色,更是我的秋色。而你们画的,你们的秋色,仅仅是你们的。

这是我坐在高高的阳台里,望向玻璃窗范围里的秋天,做的一番凭空冥想。我不知道世界有多大,我不知道这个秋天带给我的惶惑有多深。我只知道,被这种感觉吸引着、引诱着、怂恿着,想做一番深情表达,心却密密实实地被网住了,动弹不得。这种感觉只能意会,说不出,写不出。这是一个秋天的画面,是一个短暂的瞬间,这又不是一个短暂的瞬间,不是一个季节,是时间轮回里的欣喜和悲悯。

我以盘腿坐在地垄的姿势,坐在阳台上,写着我的心情,能写出多少就写出多少。

铜奖作品

最后一座麦草垛

--赵洁

 

我确信,它应该就是村庄里最后一座麦草垛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我已经在村庄周围的田地里转了好几个来回。在这个村落周围,我没有看到记忆中那些大片大片的麦田,在初夏煦暖的风里起伏摇荡,更没有麦香弥漫四野,令人沉醉。依时令,正是收割完油菜,麦子已经开镰的时节,遗憾的是,在整个村子和那些田间小路上,我没有看到提着镰刀疾走的村人,也没有遇到一辆满载着麦草的架子车。

我是在村子南面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冷不丁撞见它的。那时候,站在麦草垛下面的男人正背对着我,用一根长长的铁叉挑着蓬松的一大坨麦草往上面递。高高的草垛上面,一个戴草帽的壮汉弯腰低头,伸出手里的铁叉,正迎面接过那大坨递上来的麦草。不大会功夫,一座麦草垛便矗立在我眼前,黄灿灿的,高大,圆实,煞是好看,脚下这一大片空旷荒芜的场院,似乎也因了它的存在,平添了几份生气。

其实,我眼前这片荒草杂生,枯枝横陈的土地,曾经是村庄里最热闹的所在。那时候,它是被唤做场面的,一年到头平整豁亮,那些大大小小的麦草垛,就像一个个大馒头静静地卧在它的周围,守望着不远处的村庄。冬天里,几场雪落过,麦草垛顶着厚厚的白雪,在肆虐的寒风里,竟也幻化成孩童们眼里一幢幢童话般的城堡,他们在这里追逐打闹,堆雪人,打雪仗,在雪地里留下一串串脚印,长长的,深浅不一。繁星满天的夏夜,耐不住溽热和蚊虫叮咬,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来到村子南面这一大片场面纳凉。最欢实的莫过于孩子们,正是调皮闹腾的年纪,小些的孩童前后追着跑,一圈又一圈,喊叫着,摔倒了爬起来继续,大人们也不用担心会伤着,因为场面是平整的,除了大小的麦草垛,没有什么杂物。

在麦草还没有在场面堆起来以前,它们是在村子周围的田地里威武地站立着,麦穗在一天比一天热起来的风里快速地丰盈,饱满着。每天都会有人来地头看它们几回,掐下几穗,揉搓掉麦衣,塞嘴里咀嚼着。慢慢地,村子周围的场面开始有人影在晃动,除草洒水,从灶膛掏来灰撒下去,拉着碌碡开始光场,一圈又一圈,直到平整光洁,恍若一面大镜子。麦子到达场面,一层层摊晒开来,拖拉机突突地叫着,拉动碌碡快速转圈,反复碾压,男女老幼齐上阵,各种农具轮番上手,三两个时辰后,黄澄澄的麦粒铺了一地,麦草散落在四围,只等人们腾出手后好摞成垛子。在村庄里,摞麦草垛绝对是个技术活,可以说是男人们脸面的象征,也是务弄庄稼水平高低的充分体现。麦草垛高高大大,饱满圆实,男人脸上就有光,说话底气都足。那些个头矮小,散乱堆放的麦草垛,就像它们站不到人面前去的主人一般,寡言黯然,悄无声息地隐在某个角落里。当然,摞麦草垛也不光是男人的专利,也有能干的女人手执铁叉,站在高高的草垛上,男人只在下面做帮手,竟也常常引来路人围观慨叹,此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那女人的能干会在村庄里被人们口舌相传,赞誉不断。

新落成的麦草垛黄灿灿的,远看像一个个大馒头,撕扯起来也容易。白天,太阳地里晒麦子的孩子随手就能撕下一大捧,当垫子坐上去,绵软舒适,玩扑克,抓石子,也会在上面翻跟头、睡觉。到晚上,去场面看麦子的大人将苇席铺在麦草上,便有草木的清香从身子底下幽幽泛起,直浸入梦乡深处。经了几阵风,再落过几场雨之后,麦草垛的颜色慢慢变深了,远远望去,灰扑扑的,只有那个经常被撕扯的豁口处泛着黄色,看上去很醒目。在这一大片场面上,许多时候,麦草垛们都是静默的,但在差不多相同的几个时段,它们都会毫不例外的喧闹一小阵,人们提篮挎笼,来了又去,青烟顺着村庄里高低不一的烟囱冒出来,麦草垛的身形就一天比一天的消瘦下去。麦草垛喂养了村庄,最后却化成云烟,了无痕迹,它曾经站立的地方,一茬茬的孩子们正在悄然生长,快速奔跑,他们的歌声欢快响亮,唱彻云霄。

没有了麦子的土地,实在是陌生的。比如现在,站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我的心里就满是惶恐与不安,想起村子里一位老人的话,年轻人都跑进城里去了,地里都不种麦了,镰刀镢头都快生锈了,世事变成这个样子真害怕,以后的娃们估计连麦子长啥样都不知道咧。我知道老人的担心不无道理,这片土地上的变化实在太多了,有许多事物正在一天天地消逝,永远从我们的生活中剥离出去,无从寻觅。我们痛心,却又无可奈何,这是土地的悲哀,又何尝不是我们自己的悲哀呢?

麦草垛寂然,以最后一个守望者的姿态,巍然挺立在这块风云变幻的大地上。或许若干年后,它也仅依稀浮荡于某个从村庄走出的游子的梦境里,隐隐绰绰,恍惚迷离,那么近,又那么远。

当得知此次青年散文大赛颁奖礼将在我校举办时,每个人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此刻,我们更加期待下周三的颁奖现场,近距离聆听名家箴言,感受思维碰撞,相信会带给我们不一样的震撼。下周三,图书馆报告厅,第二届丝绸之路“6年西凤杯”青年散文大赛颁奖礼,与你相约。









































北京哪家医院治疗白癜风效果好
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传递健康和希望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lanzhouwanbao.com/lzwbnr/23124.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
  • 网站简介 广告合作 发布优势 服务条款 隐私保护 网站地图 版权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