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大展甘肃省天水市秦州区杨家寺十人

56?诗歌大展:杨家寺十人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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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寺十人诗选

《寒星诗歌》

一棵树

多事的鸟

一棵树认为自己

长错了地方

人心之不同有如其面

树也这样

别的树都毫无怨言

齐刷刷向蓝穹致敬

踮起脚尖仰望阳光

连它们自己都觉得惊讶

如是平凡的自己

怎么就在别人眼里

竟然成了栋梁

而哪棵认为自己

长错了地方的树

还像几十年前一样

因为想的太多

它把自己

长歪了

这,不能怪伐木工人吧

更不能怪木匠

故乡的鸟

抱愧之情油然而生

它们曾是我的好友

有一种鸟叫白脸媳妇

曾让稚气的我尾随好久

有一种鸟叫倒水瓶

当它啼叫

必有大雨来临

有一种鸟叫姑姑等

泣血的声音

谁听了心海都不能平静

有一种鸟叫旋黄旋割

至今在收麦天

不忘向乡亲们提醒

曾目睹过雕

在我垂髫的年龄

白鹤绝对是仙子

深秋露宿河滩的大雁

声声叮嘱加衣

像慈祥的母亲

寒星,原名樊小东,年11月生于天水市秦州区杨家寺乡郑宋村,曾当兵,现在陇南某矿山工作,著有《圆梦集》。

《樊钢诗歌》

母亲的菜园

母亲的菜园

春天口吐花香

我和豆子,菜苗

慢慢长着

阳光掠过土地

像母亲的爱侵润根须

母亲手沾露水

心无杂念

默默看着

一场春雨

失睡在土地

醒来之后

已转世成片片嫩叶

再难回到天空

初恋

当你长成玉米杆

嫩绿的叶子一摆

挑开我的初恋

田间地头上

望眼欲穿

常被你的身影

扯断我的目光

我从此爱上了玉米

秋收时间

串起金黄的思念

搭在架上

而你一转身

便是一生

田野上捆起的玉米杆

仍旧是我的情人

樊钢,年生于天水市秦州区杨家寺镇郑宋村樊家沟,曾当兵,先后在西和县新华书店,西和县糖酒公司工作,作品散见于《陇南日报》《当代诗爱者诗选》等。

《张旭诗歌》

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

那一朵摇弋在雨中的蒲公英天涯海角的寻觅,只是为了

盛开或凋零

不经意的化为一滴无颜的泪寂寥的夜,藏在你眼中忽隐忽现,泪眼朦胧

映着你不知悲喜的面容冷漠或热情暮色苍茫的路,谁伫在风中任寂寞成霜,笑繁华终成空多少相识的际遇多少悲欢的别离

锐变成一个没有名字的“墓志铭”

在你欢欣或哭泣的时候曾默默陪你走过这一程不要问我的姓和名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注定了生于寂寞,逝于无声

新年,我们的相见

冰雪在鞭炮声里退去我们在无意中相见阳光有些暗淡都是,迁徙回家过年

肤浅的寒风卷起你的头发问候,从原本尴尬的表情中发端

脉动也有些燥热,嘴角生硬的寒暄

你看着远处,我揉着衣袖

我们之间,挫折一直就有

一把剃刀,已无法还原远去的熟悉的脸只是你的德行依然像一匹狼穿越了岁月的火线

不想谈当初的错也不谈冲动的惩罚不谈与今天相见无关的事也不谈抹不去的恩怨

我们只谈今天谈谈你,家庭和工作谈雾霾下的堵车谈你抽烟的习惯

谈我们的新年的黎明谈剃刀镜子还有你胡茬里抖动的心酸

张旭,天水市秦州区杨家寺乡立志村人,任中国市民网现代诗歌版主,文学天空圈子家园圈主,中国诗人网注册诗人,作品散见《花城》,《特区报》等。

《西堃诗歌》

麻雀:一个春天里的童话

一个如水清凉的清晨

春风在玉兰花瓣里蜇伏

十只麻雀

在碧绿的草尖上舞蹈

简单的音乐

让我心旷神逸

没有噪舌,不再喧哗

这是一个西部城市的花园

城市的清晨

它们好象还不太适应这里的仄逼

这里的狭隘

和污浊的空气

曾经在农舍墙头上舍我其谁的霸气没有了

在稻谷田里欢快无比的追逐嬉戏没有了

新的天地

它们选择了沉默

草尖上的跳跃

只是为了那星豆沙能钻进自己的胃里

那滴墨点似的小眼睛

始终小心翼翼

终究是来了

在一个城市的清晨小心翼翼地出现在一个狭小的花园

二十年没有踪影的空白

怎样地承载了惊心动魄的迁徙

哪只鹰隼的眼睛将这一幕摄取

又是谁的手

会将这段风云际会写进人类的历史

这个清晨

我眼角酸涩

跨过气势磅礴的斜拉大桥时

我的步履,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6-12

早春二月

一树繁星

散落在二月枝头

蒙蒙细雨,怎样催生

襁褓中的爱情

蓓蕾,从何而来

这些粗疏的枝干上

是什么凝结成这么多

让人匪夷所思的精灵

为什么是这种色泽

白里透红,红中泛白

半明半暗的含浑

使蜂蝶的一个下午陶醉它的一生

曾经的一张脸

就像现在的你

白皙开始含浑

粉粉的红风起云涌

刚才还半遮半掩的明眸

渐渐地,接近山泉的清澈

阳光一般明艳

指甲尖上的血珠

是不是你作为花朵的呼吸

你这矜持,你这妩媚

缔造的,岂止一夜春风

半世迷蒙

渴望一场透雨

带了你的芳菲

将我深埋在这万紫千红中

-6-12

西堃,本名郭永杰,男,年生,天水市商务局职工,年以来先后在《天水文学》、《红柳》、《诗歌报月刊》、《飞天》、《小小说月刊》、《百花园》、《北京文学》、《章回小说》、《延河》、《长篇小说》、《延安文学》、《文学报》、《中国文化报》、《经济日报》、《甘肃日报》、《甘肃经济日报》等安数十家报刊上发表小说二十余篇、散文、报告文学、文论百余篇。年出版长篇小说《市委书记》(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年出版中短篇小说集《暖阳》(九州出版社出版)、散文集《草帽》(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年获《飞天》散文征文奖,年获《北京文学》文论征文奖。年2月《华商报》就长篇小说《市委书记》发表专题采访文章。中国书法研究院艺委会会员。获第一届中韩公务员议员书法大赛佳作奖项等书法奖项。

《郭永锋诗歌》

杨爷去世了

杨爷去世了

在一场鸡爪雪的清晨

中午的太阳隔着窗户照进来

老志打来的电话

我沉默了很久

父亲的最后一个老友也走了

这个世界

可能再也听不到谁挂念父亲了

杨爷跟我的父亲

一样的命

鸡的命

土里刨食的命

父亲在鲁家沟耕地

鞭子摔得很响

杨爷在杨家沟就能听见

隔山骂道

“郭家人,骡子也是肉长的”

杨爷骑在毛驴的身上

腿垂在路上

猴娃路边吸烟父调侃道

“他杨爷,

吸一锅,

藏把你骑乏了”

于是

笑声冷话洒满了沟壑

那年父亲走了

杨爷来吊

看着父亲的遗像

泪花在眼眶里打旋

硬是没有掉下来

我也不知为什么

杨爷和父亲

同住一个巷

朱家巷道

杨爷和父亲都是社火猛子

正月初四一过

杨爷家里再也难得消停

白天排练

晚上演出

杨爷的左撇子声音

尖而细

音长韵远

回荡在正月的夜空

有一次

杨爷和父亲端坐在炕上

炕桌摆放着三盅茶

一盅看起来根本没动

老泪纵横

好像很哽咽

吓得我没敢问

轻轻地退出房间

晚上我悄悄地问母亲

他俩今天怎么呢?

“四队的你杨爸被外孙杀死了”

我惊呆半天没说话

杨爷是一个乐观的人

六月虎口夺粮累死人的季节

总是笑话不断

小曲萦绕山野

去年冬天回家

看到杨爷

坐在杨红星老师的铺子门口

晒太阳

两眼闭得紧紧的

如雕塑般

一动不动

额头铁青

我欲问却止

周围坐着好几个老人

但他再也不是主角了

还没立冬

老家已下了两场雪了

都是鸡爪雪

第二场雪后的清晨

杨爷孤零零地走了

四队的杨爸和父亲

都没来送他

也许却在那边等着接他

郭永锋:中学高级语文教师。天水市作协会员,天水市诗词学会会员,天水杜甫研究会会员。天水市苏蕙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天水市金石拓片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天河诗社副会长。有散文集《峁水乡情》、诗集《藉河流韵》等。

《宋月定诗歌》

簸箕湾梁的风

三十年前,贫瘠消瘦的簸箕湾梁

父亲的希望之田,渴的裂了嘴

呼啸山风中层层剥落

飘远,一骑风尘穿过

标本般伫立的我,终于大吼一声

血管胀的通红

逃离,我会出息成

最靓丽的风景

某个丰腴角落,撒下的种

已萌发成足以撑破

心田的参天大树

凉房下,双腮慢慢褪去

那抹特有的绯红

双手,也在耕耘,但却是

灵魂飞越的工程

早已茂盛的树冠,够不着

簸箕湾梁的风

不争气的双脚,多年以后却

悄悄地与故土重逢

春草秋风老,却忘不了

簞瓢陋巷,比鳞次栉比更

切实逼真,空间的置换

没有冲淡血管壁的那点红

和簸箕湾梁的风

童年的老屋

通老屋的路

荨麻,冬后入春

光秃成杆,两边站

阒无一人,老院

几株乌桕树,红头初探

廊檐下,几堆土,几个鼠洞眼

清晰可见

坍塌欲倾,房梁

用腐朽的手,紧拽着

几根欲落的椽,土瓦几片不舍

铁锁,锈迹斑斑

门扣,蜘蛛网

不离不弃缱绻

旱烟锅

父亲最喜欢

把自己埋在旱烟的后面

点燃一家的责任,袅袅升腾

一锅烟,一个决定

一个转折,一个命运

父亲磕烟灰的地点

除了炕棱边、鞋底、门槛

还有弟兄们的脑门

一烟锅,一个决定

一个转折,一个命运

父亲走了,烟锅还在

(丙申父亲节)

宋月定,年生,中学一级教师,爱好文学,以散文诗歌见长。《诗刊》子曰诗社社员,天水天河诗社社员,望月文学杂志特约作家。教学论文和作品散见于《天水日报》、《甘肃诗词》、《望月文学》、《甘肃教育》等报刊杂志。年11月《天水日报.教育周刊》对其作品进行了专版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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